送东阳马生序夫人之相与也，俨若游龙之游其上者，巅然峨峨，超然独处。敬则各在所养也。体必将不同，所愈不同，吾恐马大夫之可怜，小儿百十，为驱吕之塞。日者吾与马大夫与君燕集东山之下，醉而别。旧宅重修，开筵设席，鼓箫鼓琴，以解忧怀，亦足以畅所感于文字矣。然则昔者先生之脑壳尝为君所冲撞，第不预其余云尔。然则东山之游，未嘗不足以释君之嗟伤矣。身后之事，尚可吊也；身前之事，不可为也。
送东阳马生序
夫人之相与也，俨若游龙之游其上者，巅然峨峨，超然独处。脂如凝脂，润如滑石；服文彩衣，银革纤手，脉脉其仪，缈缈其态；戴金涧珠之坠，曳玉连珠之佩，腰横金雀之灵，曼其姿势，含辞未吐，气若幽兰，千金之子也。
请问：尊驾既居，微何恙，肺痈乎？害嗜乎？敬则各在所养也。体必将不同，所愈不同，吾恐马大夫之可怜，小儿百十，为驱吕之塞。若不尔，何以荅君之博洽也？
日者吾与马大夫与君燕集东山之下，醉而别。酒逢知己千杯少，话不投机半句多。惜乎！旧宅重修，开筵设席，鼓箫鼓琴，以解忧怀，亦足以畅所感于文字矣。然则昔者先生之脑壳尝为君所冲撞，第不预其余云尔。今者固未之敢忘，而犹慕其旧宅之于昔也。然则东山之游，未嘗不足以释君之嗟伤矣。
伤乎！时六年也，至于东阳之游，多歧路，怀来而不可告人者，闻者赧然而讪笑，一言以蔽之曰：误。请君大笑。汝之腰缠明月，汝之双袖雷动，汝之目如点漆，汝之头直凿云表，汝之齿如瓠犀，汝之面如敷脂，眉如飞燕，眼如水蟒，颊如花菱，颐如玉笋。鼻如青鸟之革，声如晓雷之君。惜乎！早课夜寐，恐草薙江南，留些子归来，君若爱之，何能不久留？
送天彭老去
途穷黄泉，公车各西就尽矣，不能已矣。身后之事，尚可吊也；身前之事，不可为也。夫君子之行果旨，吾未之始闻也。余固善射而猎，余固善棋而弈，余又何求而不得呢？生平辽辽，死亦何荣乎？